第214章 排水道的声纹密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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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灌进耳朵时,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——咚、咚,像是被压在水底的鼓槌一下下敲打胸腔。
林疏桐的手死死掐在我衣领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呼吸面罩上的裂痕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气泡,像一串被扯断的珍珠链,带着细碎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。
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掌透过湿透的布料传来的颤抖,还有她呼出的热气被冷水包围后凝结成的小滴雾珠。
我盯着水面上那层灰白色的浮沫,油光在水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——这不是普通的油污,更像是某种化学药剂蒸发后的残留物,泛着金属质感的冷光,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,像是烧熔的塑料混着铁锈的味道。
“陈野的声纹分析仪。”我喉咙发紧,从内袋里摸出那台仪器时,指腹重重地蹭过外壳上的凹痕。
那道刻痕粗粝不平,指尖划过时仿佛还能触到他当年留下的温度,像是某种无声的嘱托。
三年前他把这东西塞给我时说:“万一哪天我不在了,它能替我多照看你两眼。”此刻凹痕里还留存着他指纹的温度,冰冷又真实。
金属探头刚抵住浮沫,仪器就发出刺耳的鸣叫,屏幕上的乱码在熄灭前闪了半秒:【共振源:河底30米,机械脉冲】。
“货车引擎的残响。”我突然攥紧林疏桐的手腕,她的皮肤凉得惊人,像浸在冰水中的石头,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,“服务器在河床淤泥层。”
她睫毛上挂着水珠,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河底。
那些水珠在她颤动的睫毛间微微晃动,反射出水面斑驳的光影。
“听。”我把分析仪贴在她耳边,电流杂音里突然渗出规律的“咚、咚”声——像老式机械表的走针声,“陈野的机械心跳。”
林疏桐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她扯下腰间的质谱仪,防水套在水下划出银亮的弧线,探头刚触到淤泥就开始疯狂闪烁。
“Ab型血的铁锈氧化层。”她声音发颤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三维图,“氧化程度计算……是三年前。”
三年前?
我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。
那年陈野在连环杀人案现场中枪,法医报告写着他是在废弃工厂失血过多而亡。
可此刻质谱仪显示的氧化数据,分明指向河底这摊裹着铁锈的陈血——他当时根本没去工厂,而是被人带到了这里?
“肌松剂残留。”林疏桐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淤泥上,指尖戳着屏幕上的紫色光斑,“肌松剂会抑制肌肉收缩,所以他当时根本没法反抗,只能用指甲抓……”她的手指停在三维图的b - 7区,那里密密麻麻的抓痕突然在声波共振下泛起蓝光,“这些抓痕,每道的角度都是45°。”
45°!
我想起方才在货车里,林疏桐喊的“喷溅角度的正切值”。
排水道抓痕、血迹喷溅、声波频率……所有碎片在脑子里轰地拼合。
我猛地扯下分光仪对准河面,阳光穿过水层在仪器上投出光斑——那些光斑不是随机的,排列成蜂巢状的网格,每一颗都像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着,缓慢游移。
“声呐。”我喉结滚动,“乌鸦用声呐在淤泥层构建了声纹迷宫,每个光斑对应一个节点。”
林疏桐的白大褂被水流掀起,她忽然抓住我沾着淤泥的手,掌心有块凸起的老茧——是常年握解剖刀磨出来的。
她的手很冷,却异常坚定,像是某种信念的延伸。
“陈野的墙灰。”她盯着我外套口袋里掉出的放大镜,玻璃片上那半粒墙灰正泛着暗黄,“当年他在你母亲案发现场捡到的,墙灰里有他的dNA标记。”
我猛地扯下衬衫第二颗扣子。
金属扣划开水面时,我听见浮沫突然剧烈翻涌,像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水层。
“激活陷阱。”我哑着嗓子说,扣子坠向河底的瞬间,淤泥层传来闷响,声纹分析仪的蜂鸣突然拔高八度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林疏桐的质谱仪“叮”地发出警报,她抬头时,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:“迷宫节点……在崩塌。”
水面突然炸开一串气泡。
我本能地把林疏桐往怀里带,却听见头顶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。
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碾轧,逐渐清晰成机械合成的男音,带着冷到骨头里的笑意:“沈墨——”
我猛地抬头。
浑浊的河水里,原本熄灭的乌鸦机械眼突然亮起幽蓝的光,那些光顺着声纹迷宫的光斑游走,在水面投下蛛网般的影子。
机械音裹着电流刺进耳膜时,我听见林疏桐在我颈窝急促的呼吸:“他在定位……”
“你每破坏一个声纹节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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