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号仓库的倒计时漩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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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帽檐砸在声纹分析仪的金属外壳上,我把仪器往铁门缝隙里又抵了抵。
警报声在雨幕里裂成碎片,可那串电子音却突然清晰起来——是货车引擎的低频共振,混着刹车片的尖啸。
“李师傅的轮胎压痕。”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指腹蹭过门底的泥渍,“前胎磨损比后胎多3毫米,和上周在码头拍到的那辆蓝牌货车吻合。”林疏桐的呼吸就在我后颈,带着急诊室特有的消毒水味:“他不是乌鸦手下的运货司机?”
“现在是毁证的刽子手。”我扯下手套按在门把上,锈渣混着雨水渗进指缝,“陈野说的‘献祭密钥’,应该在服务器里。但有人急着让它沉进河底。”
话音未落,林疏桐的质谱仪突然炸响。
她拽着我转身时,左肩的伤扯得眉头一皱,可手指还稳着仪器屏幕:“排水管壁有乙二醇残留——是服务器冷却系统的防冻液。”雨帘里,她的瞳孔缩成针尖,“流速比正常值快20%,服务器在顺着排水道往河底滑!”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角的排水管。
镀锌管接口处的锈层泛着不自然的暗黄,分光仪的冷光扫过的瞬间,数值跳得我太阳穴发涨:“0.7毫米。”我捏着仪器的手发紧,“陈野机械心脏的钛合金接口,三年前尸检报告里写的就是0.7毫米锈层厚度。”
林疏桐突然把手机举到我面前。
小慧被绑架的视频里,背景音被她用声谱软件拉成了波浪线——在4000赫兹的位置,有一道明显的“7”字形凸起。
“货车引擎的共振频率。”她的指甲几乎掐进屏幕,“7号仓库,7字形声波,陈野连背景音都算计好了。”
风卷着雨柱砸在铁皮屋顶上,我蹲下身时,裤脚立刻被积水浸透。
地面的水渍不是单纯的雨水,中心颜色更深,呈规则的环形扩散。
我用指尖蘸了蘸,放到鼻端——有股淡淡的氟利昂味。
“空调压缩机的泄压痕迹。”我扯下衬衫第二颗扣子,金属扣砸在排水管上,“货车停在这里至少三小时,压缩机持续工作散热。”扣子弹开的瞬间,管壁传来空洞的回响,“但陈野没让他们安安稳稳毁证。”
林疏桐的呼吸突然顿住:“扣子反弹的声波...有断层?”
“肌松剂。”我摸出放大镜贴在管壁上,雨水顺着镜面往下淌,却冲不散那道极细的刻痕,“三年前器官贩卖案的凶器上,就有这种药物残留。陈野把它溶在润滑油里,涂在管壁——随着雨水冲刷,药物会逐渐腐蚀镀锌层。”
放大镜里,刻痕边缘的金属正在泛白,像被虫蛀的木头。
我抬头时,林疏桐的脸在闪电里忽明忽暗,她的手指悬在手机计时器上,声音发颤:“腐蚀速度...按现在的雨量,最多半小时,管壁就会彻底穿透。”
“到时候服务器会掉进排水道,顺着河水流进海里。”我站起来时,膝盖撞在生锈的货架上,疼得发麻,“但陈野要的不是毁证,是让我们在最后一刻抓住它。”
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嗡鸣。
林疏桐猛地抬头,雨丝里,隔壁货舱的方向亮起一点橘红——是焊枪的光。
“李师傅开始割门了。”我扯过工具包,里面的金属镊子撞得叮当响,“得赶在他破坏管道前,找到服务器的固定点。”
林疏桐已经调出了排水道的二维图,雨水打湿屏幕,她用袖子快速抹了把:“等一下,我需要三维建模...”
焊枪的声音更近了,在雨幕里像条吐信的蛇。
我抓起强光手电照向排水管顶端,光斑扫过的瞬间,管壁上那道“7”字形的刻痕突然清晰——不是腐蚀,是陈野用三年时间,用肌松剂刻下的倒计时。
“还有28分钟。”我把放大镜塞进林疏桐手里,“帮我确认腐蚀速率。”
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,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:“三维图需要调取市政数据库...但局里内网可能被黑了。”
“用陈野给的密钥。”我摸出从档案室带出来的U盘,金属片还带着体温,“他说过,所有线索都是拼图。”
焊枪的噼啪声里,林疏桐的指尖顿了顿。
她抬头时,雨珠正从睫毛上坠落,在下巴尖凝成一颗发亮的水钻:“如果这是他的局...那我们现在,是不是正在他算好的时间里?”
我没有回答。
雨水顺着后颈流进衣领,冷得我打了个寒颤。
但掌心的U盘在发烫,像块烧红的铁。
隔壁货舱传来铁皮撕裂的声响。
林疏桐突然把手机塞进我手里,她的手很凉,却带着急诊室里那种惯有的镇定:“声波图谱的‘7’字形,顶点在3分15秒的位置——和排水管的腐蚀速率吻合。”
我低头看手机,声谱图上的“7”字顶端,正好对应着管壁最薄的位置。
雨幕里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风声,一下,两下,和排水管里服务器的震动频率重叠。
“沈墨!”林疏桐突然拽住我胳膊,她的质谱仪屏幕在雨中泛着幽蓝的光,“冷却液流速变慢了——服务器被卡住了!”
我抓起工具包里的液压钳,转身时雨水灌进领口。
7号仓库的铁门在焊枪下发出刺耳的尖叫,李师傅的骂声混着雨声飘过来:“他娘的这破锁...再给老子五分钟!”
林疏桐已经爬上货架,她的急救服下摆浸满雨水,贴在腿上。
“排水管分叉口!”她举着强光手电,光斑在管壁上跳,“陈野在分叉口焊了金属网,服务器被卡在那里了!”
我握紧液压钳,雨水顺着钳柄往下淌。
28分钟,27分钟,26分钟...管壁的腐蚀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,像陈野的机械心脏,在黑暗里一下一下,数着最后的倒计时。
隔壁货舱的焊枪突然熄灭。
寂静来得太突然,我和林疏桐同时转头。
雨幕里,一个黑影扛着焊枪往这边走,橡胶雨靴踩在积水里,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响。
“李师傅。”我低声说。
林疏桐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操作,排水道的三维图终于加载出来。
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:“看这里——分叉口的金属网,有个直径20厘米的缺口。”
我盯着三维图里的缺口,突然笑了。
陈野的局,从来不是让我们绝望,而是在最暗的时刻,给我们留一把钥匙。
李师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我把液压钳递给林疏桐,她的手指在雨里冻得发僵,却稳稳接住了。
“拆了货架的角钢。”我指向墙角的铁架,“做个临时支架,撑住分叉口的金属网。”
她点头,转身时左肩的伤又渗出血,在雨里晕成淡粉的雾。
我摸出随身携带的痕迹刷,沾了点雨水,轻轻扫过排水管的腐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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