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8章 鏖战！汤和发飙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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鏖战！汤和发飙了！

汤和彻底愤怒了。</p>

胸腔里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烫。</p>

他戎马一生，从濠州起义到横扫天下，跟元兵拼过命，跟陈友谅、张士诚这些枭雄斗过智，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？什么样的诡计没拆穿过？</p>

可今天，他竟然被一头畜生给骗了！</p>

这头装死的巨鲸，用最卑劣的手段撕碎了他的胜算，碾碎了他的骄傲。</p>

刚才还以为胜券在握，转眼间就陷入绝境——这不是战场厮杀的变数，这是赤裸裸的羞辱！</p>

“啊——！”汤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，猛地将佩剑插进船板，腾出双手死死抓住一根摇晃的桅杆。</p>

船身还在剧烈晃动，冰冷的海水已经没过小腿，可他的眼神却比剑锋还要锐利，死死盯着那头再次撞来的巨鲸。</p>

“老子纵横沙场四十年，砍过的人头能堆成山，今天还能栽在你这畜生手里？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，指甲深深抠进桅杆的木头里，“我汤和的命，是拿血换回来的，轮不到你这深海里的东西来收！”</p>

周围的士兵看着老将军赤红的眼睛，听着他嘶哑的怒吼，那股绝望竟渐渐被一股悍勇取代。</p>

是啊，他们跟着汤和、徐达这些开国名将打过多少次败仗？哪一次不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拼回来的？</p>

今天就算对手是头巨兽，也不能认怂！</p>

“将军说得对！跟它拼了！”有个断了胳膊的士兵嘶吼着，用仅剩的手将标枪掷向巨鲸</p>

汤和猛地拔出佩剑，剑尖直指巨鲸：“儿郎们！让这畜生看看，大明将士的骨头是硬的！杀——！”</p>

他的声音里带着血丝，带着不甘，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。戎马一生的骄傲，岂容一头畜生践踏？</p>

今天就算葬身鱼腹，也要撕下它一块肉来！</p>

说着，汤和竟亲自抱起一支备用的铦枪，踉跄着冲到船舷边。</p>

此时捕鲸船已经倾斜了近三十度，甲板上的海水没过了脚踝，不少士兵正抓着桅杆苦苦支撑。</p>

看到汤和亲自上阵，原本慌乱的将士们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，有人嘶吼着拔出腰间的短刀，有人捡起掉落的标枪，哪怕脚下打滑，也拼尽全力朝着巨鲸的头部掷去。</p>

“杀！”</p>

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，随即甲板上爆发出震天的怒吼。</p>

残存的巨弩再次发射，钢铁弩箭带着破空声扎进巨鲸的眼睛附近，疼得它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，撞击的力道却丝毫未减。</p>

汤和瞅准机会，用尽全身力气将铦枪掷出，那枪带着风声，精准地扎进了巨鲸之前留下的旧伤里。</p>

“噗嗤”一声，鲜血再次涌出，巨鲸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。</p>

“就是现在！”汤和嘶吼着，指挥仅剩的几台绞车转动，试图用铁链缠住巨鲸的尾鳍，“困住它的尾巴！让它动不了！”</p>

士兵们疯了似的扑向绞车，哪怕海水已经漫到膝盖，哪怕船身随时可能倾覆，也没人再后退一步。</p>

汤和将军说得对，这是绝境里的死战——要么拖着这畜生一起沉入海底，要么拼出一条活路，没有第三种选择。</p>

巨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鱼死网破的气势，撞击的频率慢了些，却更加凶狠，每一次都瞄准船身最脆弱的部位。</p>

捕鲸船的裂缝越来越大，整艘船像个濒死的巨人，在巨鲸的撞击下发出最后的哀鸣。</p>

好在这艘捕鲸船是朱高炽特意叮嘱造船厂特制的——他早就料到巨鲸可能会疯狂冲撞，特意让匠人将主龙骨加厚了三倍，用的都是各地运来的硬木，还在船身关键部位加了双层铁板加固。</p>

此刻，正是这加厚的龙骨扛住了巨鲸致命的撞击。</p>

虽然船身被撞得裂痕遍布，海水哗哗往里灌，却硬是没像刚才那福船一样当场散架。</p>

“撑住了！船还没沉！”汤和摸到湿漉漉的船板，感受到龙骨传来的坚实触感，顿时精神一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