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借刀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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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凡看到女帝手中的篮子，咯咯笑着抢过装桂花糕的篮子。与此同时，清晰的心声在女帝脑海中炸响：楚凛这小子想除掉我，他还没那个本事。不过，我得想个法子借刀杀人，要是能让女帝派楚凛跟草原国比试，趁机除掉他就好，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。历史上这次草原国派来的可是八品中期的第一勇士，楚凛区区七品后期，根本不是对手！</p>

女帝望着楚凡懵懂憨傻的模样，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。她想起楚凛看自己时那暗藏算计的眼神，想起他在朝堂上与丞相暗中勾结的种种迹象。沈念秋望着满地的瓷片，叹息道：这茶盏碎得和楚家的太平一样，不知何时才能重归完整。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，打开了女帝心中的某个开关。</p>

这时，楚凡的心声再次响起：不过女帝应该没想让二哥参与比试，历史上这场比试另有玄机！文斗环节是猜字谜，谜底为笃——竹隐孤舟取竹字头，月影成双形似马，二者相合即为笃。而莫向外扬恰呼应笃字忠诚内敛、不可外显的深意。草原人笃定大乾不通字谜，我们只要提前筹备，这场文斗便能稳操胜券。至于气运比试，看似公平抽签，实则签筒里的胜签已被草原人做了暗记。明日比试前，安排人悄悄将签筒内的签全部换成特制的同心玉签——这些玉签遇热便会显现不同纹路。届时提前用暖炉烘烤签筒，草原人即便认得暗记，也绝拿不到真正的胜签。</p>

女帝接过下人递来的茶，握在茶托上的手猛然收紧，滚烫的茶水溢出也浑然不觉。她迅速镇定下来，眼底闪过精光。</p>

正当楚凡发愁如何让楚凛出战时，女帝看向楚凛，转头试探性地问摄政王：爱卿，听闻你家二公子楚凛文武双全。只可惜与我无缘，为了弥补，只要他能赢下明日与苍狼国的武斗，朕便下旨让他担任京城禁卫军统领，如何？</p>

如今凌霄城被四方权贵把持，谁能掌控京城禁卫军，谁就能在权力争夺中占据上风。原本这一职位由女帝的心腹师妹掌管，但遭到四方权贵反对，女帝只好让师妹暂管，等待合适人选。</p>

摄政王本不愿楚凛涉险，但如今联姻无望，这场比试倒成了扩张势力的良机。在他看来，若楚凛不能借此为家族谋利，即便刚满二十便修至七品后期，天赋卓绝，也不过是个无用之人。</p>

还没等摄政王开口，楚凛扑通跪地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：陛下！臣……臣恐有辱国威！</p>

哦？女帝漫不经心地转动茶盖，眼角余光瞥向摄政王，低头看着楚凛，嘴角微微上扬，二公子若推辞，可是质疑皇室眼光？</p>

摄政王急得直跺脚，怒视楚凛骂道：混账东西，这点出息？还不赶紧谢陛下皇恩！</p>

微臣领命！楚凛在父亲的眼神示意下，连忙叩谢皇恩。</p>

既然如此，此事就这么定了。说完，女帝带着老太监离开了王府。</p>

次日，议事厅内气氛凝重。草原国大王子阿木尔腰间的狼牙弯刀寒光闪烁：大乾若无人应战，就把去年税收的二成交出来吧！</p>

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出，女帝凤目扫过人群中强装镇定的楚凛，朱唇轻启：听闻摄政王府二公子楚凛乃青年才俊，七品后期修为名震京城，不如代表大乾出战，各位爱卿意下如何？</p>

楚凛跪在地上，看着女帝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。他知道，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，却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