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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人家,您别怕,我们不是坏人。”王宁上前一步,温和地说道,同时将手中的冬葵子递过去,“我们是百草堂的,在寻找冬葵子的产地。您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?”
老者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众人,好一会儿才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:“冬葵子?往山顶的向阳坡去,那里有片野生长的,不过...你们得小心。”
“小心什么?”林婉儿敏锐地捕捉到老者欲言又止的神情,上前一步追问。
老者叹了口气,将竹筐放在地上,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烟袋,吧嗒吧嗒抽了几口,才缓缓说道:“前些日子,有几个外地人在那里折腾,说是要改良药材,还撒了些奇怪的粉末。我劝不住,就再没敢去。他们凶得很,还威胁我要是说出去,就...”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众人对视一眼,心中了然。谢过老者后,他们加快脚步向山顶进发。随着海拔的升高,空气愈发寒冷,山风呼啸着吹过,卷起地上的碎石和枯叶。当拨开最后一片荆棘时,一片开阔的向阳坡出现在眼前。只见大片的冬葵长势喜人,圆形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,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地缀在叶腋间,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。
“就是这里!”张阳药师激动地蹲下身子,将拐杖靠在一旁,仔细查看植株,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叶片,“土壤疏松肥沃,排水良好,正是冬葵生长的绝佳环境。你们看,这些种子边缘的纹路,和典籍记载分毫不差。”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珍宝。
王宁摘下几颗成熟的果实,放在掌心细细端详。忽然,他发现不远处的土壤颜色有些异样——本该呈褐色的土地,此刻却泛着诡异的黄色。林婉儿蹲下身,指尖轻触地面,起身时手上沾了些粉末:“是硫磺粉,还有其他不明成分。”她眉头紧锁,将粉末凑近鼻尖轻嗅,“这味道...和之前在冬葵子上闻到的相似,但似乎还混有其他刺激性物质。”
“果然是人为破坏!”王雪气得跺脚,手中的短刀不自觉地握紧,“孙玉国这帮人,为了利益连药材产地都不放过!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刘二狗带着几个壮汉出现在视野中,他们手中拿着锄头和麻袋,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。“哟,这不是百草堂的各位吗?”刘二狗阴阳怪气地笑道,“怎么,查到这里来了?可惜啊,你们来晚了!”
说着,他一挥手,壮汉们便开始挥舞锄头,肆意破坏冬葵植株。锄头落下,一株株冬葵被连根拔起,白色的小花散落一地,仿佛在无声地哭泣。王雪见状,立刻冲了上去:“住手!你们这群混蛋!”
一场混乱在坡上展开。王宁和林婉儿联手阻拦壮汉,王宁凭借着从小学习的药家拳,巧妙地避开壮汉们的攻击,同时用手中的药锄反击;林婉儿则身姿轻盈,如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中,衣袖翻飞间,一道道无形的气劲将壮汉们击退。张阳药师则焦急地抢救还未被破坏的冬葵,他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,在田间来回奔走,将一株株冬葵小心地移植到安全的地方。
混战中,林婉儿突然发现刘二狗偷偷将一包粉末撒向剩余的植株,她眼中闪过一丝冷芒,衣袖翻飞间,一道劲风将粉末卷了回去,尽数洒在刘二狗身上。
“啊!这是什么东西!”刘二狗惨叫着在地上打滚,他身上沾染粉末的地方,皮肤开始红肿溃烂,痛苦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。林婉儿冷冷道:“这是你们用来破坏药材的腐蚀剂,滋味如何?”
很快,在众人的努力下,刘二狗等人被制服。王宁看着满地狼藉,心中既愤怒又痛心。那些被破坏的冬葵,是大自然的馈赠,是无数患者康复的希望,如今却毁于一旦。但他很快振作起来,和众人一起收集完好的冬葵子,同时将被破坏的现场仔细记录,采集土壤和粉末样本。
回到百草镇时,天色已晚。镇子里的灯火星星点点,宛如黑暗中的萤火虫。王宁顾不上休息,立刻邀请镇上德高望重的老者、其他药铺的掌柜,还有官府的师爷,来到百草堂。在明亮的烛火下,他将采集到的纯正冬葵子与被污染的种子一一展示,又拿出土壤和粉末样本,详细讲述了在产地的所见所闻。
“各位请看,真正的冬葵子,种子纹路清晰,质地坚硬,而这些被污染的种子,不仅纹路杂乱,还残留着硫磺和腐蚀剂的痕迹。”王宁声音铿锵有力,“孙玉国等人,为了打压百草堂,不惜破坏药材产地,这种行径,既违背了医者仁心,更触犯了律法!”
在场众人纷纷点头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一位老者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王掌柜说得对!药材关乎人命,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严惩!”
此时,被押解而来的刘二狗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,在众人的质问下,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孙玉国指使他们破坏冬葵产地、污染药材的全部经过。真相大白,百草堂的清白终于得以证明。
然而,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。经过此事,百草堂在百草镇的声望更胜从前,但王宁知道,中医药的传承之路依旧漫长。望着窗外的明月,他握紧了手中的冬葵子——这小小的种子,承载着治病救人的使命,也承载着无数中医药人的坚守与信念。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他都将守护这份古老而珍贵的文化,让中医药的光芒继续照亮人间。
但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。隆冬的百草镇裹着一层厚厚的霜白,屋檐垂下的冰棱如同一把把利剑,折射着冷冽的光。百草堂内却暖意融融,药炉上蒸腾的雾气与此起彼伏的捣药声交织,驱散了几分寒意。王宁正俯身查看新到的冬葵子,指尖拂过种子表面细密的网纹,忽然听见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“小心!这可是刚制好的冬葵子膏!”张阳药师的呵斥中夹杂着惊慌。王宁快步赶去,只见学徒小顺子瘫坐在地,面前的陶瓮倾倒,琥珀色的膏体正顺着青砖缝隙流淌。“掌柜的,我...我刚要把药膏送去库房,就觉得眼前一黑...”小顺子脸色煞白,额角还沾着草屑,眼中满是恐惧和委屈。
林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,素手轻点地上的药膏,指尖立刻泛起一层霜色:“有人在药膏里掺了巴豆霜。”她捏起一撮药膏凑近鼻尖,“寒性的冬葵子配上猛烈的泻药,若用在产后体虚的妇人身上...”话音未落,王雪举着张皱巴巴的纸冲了进来。
“哥!城西李娘子喝了咱们的通乳方,腹痛不止!孙玉国那老东西正在她家闹,说我们故意用假药害人!”少女鬓角凌乱,劲装下摆还沾着泥点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,胸脯剧烈地起伏着。王宁心头一紧,昨日他特意叮嘱张阳药师,为李娘子调配的冬葵子通乳方要加倍谨慎——对方产后气血两虚,稍有差错便是人命关天。
药铺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,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将百草堂围得水泄不通。火光映照下,众人的脸色狰狞而愤怒。孙玉国披着玄色貂裘立在人群前方,三角眼里闪着算计的光:“百草堂草菅人命!我早就说他们靠不住!”他身后,李娘子的丈夫红着眼眶嘶吼:“还我妻儿!”
王宁强压下心头的慌乱,朗声道:“各位乡亲,可否容我查看病人?若真是百草堂的过错,我愿以命相抵!”人群骚动间,林婉儿已如鬼魅般掠向李娘子家。待王宁赶到时,白衣女子正将寸许长的银针扎入产妇的气海穴,烛火映得她侧脸紧绷:“是急性肠痈,若再晚半个时辰...”
李娘子苍白的手突然抓住王宁的衣袖:“掌柜的...药汤里...有怪味...”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。王宁转头看向药碗,残余的褐色药汁表面浮着层可疑的油花。张阳药师颤巍巍地用银针探入,针尖瞬间发黑。
“巴豆霜。”林婉儿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有人故意将这剧毒之物混入冬葵子膏,借通乳之名行杀人之实。”她猛然转身,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人群:“孙玉国,上次诬陷不成,这次竟想直接害人性命?”
孙玉国却突然扑通跪地,涕泪横流:“冤枉啊!我也是刚听说此事,特意来主持公道!”他突然指向缩在角落的小顺子,“那学徒鬼鬼祟祟,方才还在药铺后院转悠!”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。
小顺子“哇”地哭出声: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!下午有人给了我包‘香料’,说放进药膏里更香...”少年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暗红色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腥味。王宁瞳孔骤缩——这分明是经过特殊炮制的巴豆霜,寻常人根本无法辨别。
就在场面陷入混乱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钱多多骑着匹瘦马冲了过来,绸缎马褂上沾满泥浆,头发凌乱,脸上满是惊恐。“各位!大事不好!镇外的冬葵子田...全着火了!”
王宁感觉血液直冲头顶。那片向阳坡的冬葵田,是他千辛万苦才重新培育起来的,不仅是药材的重要来源,更是百草堂信誉的象征。他顾不上与众人解释,抄起水桶就往镇外跑,王雪、林婉儿等人紧随其后。
燃烧的冬葵田在夜色中宛如一条狰狞的火龙,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混着药材焦糊的气味扑面而来。热浪滚滚,熏得人睁不开眼睛。王宁望着满地焦黑的残骸,喉咙发紧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这些承载着他无数心血的植株,此刻只剩扭曲的灰烬。突然,他在灰烬中发现半截未燃尽的麻绳,绳结处缠绕着几缕褐色毛发。
“是狼毛。”林婉儿不知何时蹲在他身旁,指尖捏着毛发凑近火光,“但这狼毛经过特殊处理,浸过助燃的桐油。”她猛然起身,望向远处的山坳,眼神中充满警惕,“有人故意引狼群纵火!”
恰在此时,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夜空。十几双幽绿的眼睛在暗处闪烁,狼群呈扇形包抄过来。它们的眼神冰冷而凶狠,显然是经过训练。王雪抽出短刀,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:“这些畜生不对劲,眼神太有章法了!”话音未落,头狼突然直立而起,脖颈处赫然系着根红绳——正是孙玉国常用的那种。
“放箭!”随着一声暴喝,几支箭矢破空而来,堪堪擦过王宁耳畔。他猛地拽住王雪翻滚避开,只见箭尾刻着孙氏药铺的徽记。混乱中,林婉儿长袖翻飞,几片银针脱手而出,头狼哀鸣一声倒地。狼群见状顿时溃散,但远处的山路上,几道黑影骑着快马疾驰而去。
“追!”王宁翻身上马,却被林婉儿拦住。白衣女子掌心托着团幽蓝火焰,火焰中悬浮着半枚烧焦的木牌,隐约可见“钱”字。“别追了。”她神色凝重,“这场大火,钱多多怕是脱不了干系。而孙玉国...恐怕只是枚棋子。”
回程的路上,王宁望着灰蒙蒙的天际,满心皆是疲惫。冬葵子引发的风波愈演愈烈,背后的黑手却始终藏在暗处。更让他不安的是,那些混入药材的剧毒之物、训练有素的狼群、精准的算计...这一切都昭示着,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。
百草堂内,张阳药师正在仔细查验残留的巴豆霜。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震惊:“这炮制手法...至少要二十年的功夫,而且...”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“而且需要熟悉宫廷御药房的规矩。小小百草镇,怎会...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。
王宁握紧腰间的药香香囊,囊中的药材随着动作沙沙作响。寒风呼啸着掠过药铺的窗棂,吹得烛火明明灭灭。他知道,这场关于冬葵子的争斗,早已超出了两家药铺的恩怨。暗处的敌人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将中医药的传承与无数人的性命都裹挟其中。而他,必须在这迷雾重重的危局中,寻得一线生机。
深冬的暴雪压弯了百草堂的檐角,屋内药香与炭火气息交织。王宁盯着案头的半枚焦木牌,“钱”字残痕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。自冬葵田被焚已过半月,钱多多离奇失踪,孙玉国虽被官府收押,却始终咬紧牙关,只字不提幕后主使。
“哥,张阳药师请你去药房。”王雪裹着厚厚的狐裘推门而入,发梢凝着细小的冰晶,脸上满是担忧,“他说那巴豆霜有新发现。”
药房内,张阳药师正将巴豆霜置于琉璃盏中,浑浊的眼睛紧盯着器皿里缓缓晕开的血色。他的手不住地颤抖,仿佛在害怕着什么。“果然如此...”老人声音发颤,“这巴豆霜里掺了朱砂与麝香,是宫廷秘传的‘锁魂散’——专治狂躁之症,却能让服用者记忆混乱。”他从箱底取出泛黄的医典,指节重重叩在某页:“当年太医院失火,这方子就跟着消失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似乎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往事。
林婉儿不知何时立在阴影中,白衣上落满雪屑:“钱多多常往京城送货,他背后的人...怕是与宫廷有所关联。”她掌心浮现幽蓝火焰,映得面容愈发苍白,“而且,有人在暗中阻挠我追查。三日前,我追踪线索至黑风岭,遭遇了...术法攻击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。
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。王宁冲出门,只见学徒小六蜷在雪地里,怀中死死护着个油纸包。“掌柜的...有人给我这个...说能治好李娘子...”少年咳出血沫,眼神涣散,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。王宁颤抖着打开纸包,里面竟是掺着巴豆霜的冬葵子粉末。
“不好!”林婉儿疾步上前,指尖点向小六几处大穴,却终究慢了一步。少年瞳孔骤然放大,脖颈浮现诡异的青黑纹路,最后只挤出一句“城西...枯井...”便没了气息。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,双手还紧紧地抓着那个油纸包。
深夜,四人循着线索摸至城西。枯井四周积雪凌乱,散落着半截断裂的药锄。王宁俯身查看,锄柄上刻着的“孙”字被刻意刮去,却仍残留着孙氏药铺特有的桐油味。林婉儿将掌心贴在井壁,霜色迅速蔓延:“井底有人。”
绳索垂落的瞬间,腐臭扑面而来。井底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,其中一具身着钱多多常穿的锦缎长袍,胸口插着把刻满符文的银簪。王雪举着火把凑近,突然惊呼:“这簪子...我见过!上个月孙玉国的姘头来药铺闹事,头上戴的就是这个!”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井底回荡,带着一丝恐惧。
林婉儿脸色骤变:“这不是普通银簪,是巫蛊之术的法器。”她捏诀引动火焰,银簪符文突然亮起,在空中投射出扭曲的幻象——画面里,钱多多正将巴豆霜交给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,女子腕间缠绕的赤金镯上,赫然刻着皇家徽记。
“是她!”张阳药师突然指着幻象尖叫,浑浊的老泪夺眶而出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“二十年前,太医院那场大火...就是她!”老人剧烈喘息着,从怀中掏出半张烧焦的画像,“当年我从火场救出这半幅图,画中女子...与她生得一模一样!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不甘。
雪越下越大,四人对视一眼,心中皆是惊涛骇浪。王宁握紧拳头:“立刻回百草堂,召集所有伙计,今夜必须找到这个女人!”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誓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。
子夜时分,百草堂灯火通明。王宁将画像临摹多份,正要派人分发,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众人赶到时,只见库房满地狼藉,存放冬葵子的药匣被翻得乱七八糟,中央的地面用血画着诡异的符咒。符咒的图案扭曲而神秘,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。
“不好!他们要毁掉所有证据!”王雪话音未落,屋顶传来瓦片轻响。林婉儿飞身跃上屋檐,却见十几个黑衣人正将火把抛向药仓。白衣女子长袖舞动,凛冽寒风瞬间扑灭火焰,却在此时,一道黑影直取王宁后心。
“当心!”张阳药师猛地扑来,替王宁挡下致命一击张阳药师胸前绽开大片血花,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。王宁瞬间红了眼眶,冲过去扶住老人逐渐冰冷的身躯。“张叔!您坚持住!”他声音颤抖,双手慌乱地按压着老人汩汩冒血的伤口,可鲜血却顺着指缝不断涌出,怎么也止不住。
老人嘴角溢出鲜血,仍死死攥着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半块赤金镯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:“去...去城郊...破庙...”话音未落,头一歪,永远闭上了眼睛。王宁跪在地上,紧紧抱住老人的遗体,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老人染血的衣襟上。曾经,张阳药师手把手教他辨认药材、传授炮制技法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,如今却天人永隔。
王雪跪在一旁泣不成声,林婉儿神色凝重,紧紧握住腰间的银针,眼中满是悲愤与杀意。“我一定要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!”王宁缓缓起身,将赤金镯收入怀中,眼神中满是决绝。他轻轻合上张阳药师的双眼,转身对众人说道:“准备出发,去城郊破庙!”
黎明前的黑暗格外浓稠,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。百草堂众人举着火把,朝着破庙疾驰而去。远远望去,破庙阴森可怖,断壁残垣在夜色中犹如巨兽的獠牙,让人不寒而栗。当他们冲进破庙时,只见黑纱女子正将最后一包巴豆霜倒入巨型药鼎,鼎中沸腾的绿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,诡异的气泡不断翻涌,升腾起阵阵刺鼻的烟雾。
女子闻声转身,露出一张美艳却扭曲的脸,眼神中透着疯狂与邪恶:“你们来得正好,这‘噬心蛊’还差几味药引!”她仰头大笑,笑声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
林婉儿认出女子腕间赤金镯,瞳孔骤缩,声音冰冷如霜:“你是当年逃出宫的巫医?!为了炼制邪药,竟拿百姓试毒?”
女子癫狂大笑:“试毒?不过是废物利用!冬葵子本就低贱,唯有混入剧毒,才能成为掌控人心的利器!等我的‘噬心蛊’炼成,整个天下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!”她挥舞着手臂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扭曲起来。
话音未落,她突然扬手,无数蛊虫如黑雾般扑来。这些蛊虫密密麻麻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嗡嗡”声,所过之处,地面的枯草瞬间腐烂。王宁迅速掏出怀中香囊,将特制的药粉撒向空中——那是用百种驱虫草药研磨而成,正是蛊虫克星。药粉如白雾般弥漫开来,蛊虫接触到药粉后,发出刺耳的嘶鸣,纷纷坠落在地,痛苦地扭曲挣扎。
女子脸色大变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正要施展术法,林婉儿已欺身上前。白衣翻飞间,银针如流星般封住她周身大穴。女子瘫倒在地,仍目露凶光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们以为赢了?京城那位...不会放过...”话未说完,七窍突然流出黑血,气绝身亡。她的身体在地上抽搐几下,便没了动静。
雪停了,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洒在破庙之中。王宁跪在张阳药师的灵前,将新采的冬葵子轻轻放在供桌上。老人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赤金镯,此刻正静静躺在锦盒里。远处传来官府的锣声,孙氏药铺被查封,百姓们举着“还我公道”的横幅涌向街头,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三日后,百草堂重新开张。门前张灯结彩,鞭炮齐鸣。王宁站在焕然一新的药铺前,望着熙熙攘攘前来祝贺的人群,心中满是感慨。屋檐下,新挂的“济世仁心”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他抚摸着匾额,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,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。
林婉儿立在他身侧,白衣胜雪:“那赤金镯的事...”
“暂且放下吧。”王宁望向远方,眼神坚定,“当务之急,是重建冬葵子田。张叔毕生都在守护中医药的传承,我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。只要心怀正道,再大的风浪,我们都能闯过去。”他握紧腰间的药香香囊,里面新添的冬葵子种子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希望。
晨光中,百草堂的药香随风飘散,混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,为这座历经磨难的小镇,带来了新的生机。而关于中医药的传承故事,也将在王宁等人的坚守下,继续书写新的篇章。此后,王宁时常会在深夜翻看张阳药师留下的医书,每一页泛黄的纸页上,都仿佛能看到老人慈祥的面容和谆谆教诲。他发誓,一定要将百草堂发扬光大,让中医药的光芒照亮更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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