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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维中秋前一日,暑气尚未完全褪尽,晨露已在梧桐梢头凝作珠玑。第一缕曦光穿疏枝而过,满树碧叶皆染作鎏金之色,风过处簌簌坠地,竟在青石板路上铺就一条蜿蜒碎金路径。

陈府垂花门本就雕梁画栋,经满地金叶映衬更显庄穆,门前石狮鬃毛间落了几片新黄,反添几分秋意灵动。

门房老周正持铜壶往石缸添水,忽闻街角传来清越銮铃响,那声儿由远及近,如环佩相击,惊得檐角啄食麻雀扑棱棱飞起。

他眯眼望去,但见一驾乌木马车碾着碎金般的落叶徐行而至 —— 车厢外壁以螺钿嵌缠枝莲纹,晨光下流转虹彩,车辕两侧鎏金扶手亮可鉴人,拉车的两匹雪骓皆束猩红缎带,马蹄铁叩击石板 “嗒嗒” 作响。

车帘翡翠流苏轻颤,一只戴着鎏金护甲的玉手挑开月白软缎帘幕。老周喉头微动,忽觉这排场似曾相识 —— 恍惚忆起长宁郡主嫁入陈府时,迎亲队伍中便有这般规制的车马。然郡主此刻正于府内待产,来者又是何人?

思忖间,车辕小厮已疾步上前撑开杏黄油纸伞,伞下现出一角石榴红蹙金绣裙。

裙摆拂过落叶时,竟惊起数只藏匿其间的金斑蝴蝶,绕着来人鬓边钗环蹁跹飞舞。

下车的妇人珠翠满头,正是嫁与漕运总督盛家的陆言卿。

陈家大小姐嫁于陆逸后,常携陆言卿归宁陈府,与三小姐陈维君嬉闹玩乐。是以陈府门房上下,无不认得这位粉雕玉琢的侯府家千金,昔日里总带着娇憨笑靥,眼波流转间尽是天真无邪。

此时陆言卿却一改往日娇憨情态。绣金石榴裙随步履翻卷,眼底凝着霜雪般的冷冽,未待门房通传,便径直穿过月洞门,广袖掠过廊下竹架上晾晒的桂花蜜瓮,惊起点点金屑般的蜜沫。

彼时肖玉凤正陪着赵予娴在春和院用早膳,象牙箸刚夹起一筷水晶虾仁,听得冬琴气喘吁吁来报,手中银匙 “叮” 地落回白瓷碗,疾步往正厅而去。

只见陆言卿端坐红木太师椅上,一身银红缎褂衬得她面色如雪。陈府丫鬟奉来的雨前龙井腾着热气,她却看也未看,纤长指尖正拨弄腕间一对嵌红宝石的双龙纹金镯。龙睛处的红宝石映着窗棂漏下的碎光,倒似燃着两簇火焰。

肖玉凤款步踏入正厅,见她这般做派,先自上下打量一番。只见她鬓边斜插一支点翠衔珠步摇,那翠羽原是取了孔雀颈后最艳丽的翎羽,经匠人以古法掐丝镶嵌,在日光下流转着湖蓝与青碧交织的光晕。

十二颗珍珠自步摇顶端垂落,每颗都浑圆如满月,裹着层若有若无的柔光,随着她微抬的下颌轻颤,珠串相击发出细碎清响。

最妙的是步摇顶端那枚鎏金凤凰,羽翼间嵌着细碎的红蓝宝石,凤喙衔着的珍珠流苏垂在耳畔,随着她低垂的眼睑轻晃,时而遮住半张侧脸,时而露出莹润的耳垂,倒比那戏台上的花旦更添三分风情。

偏是眼睑低垂,连眼角余光也未施舍半分。

肖玉凤自去主位坐定,抬手理了理缠枝莲纹披帛,声音清冷道:“原是盛夫人归京了,我竟未曾听闻。想是府里下人越发懈怠了,连拜帖都敢扣下 —— 难不成吃了几年细米白饭,倒把陈府规矩都忘了?待我查出何人如此大胆,先揭了他的皮。”

这话音未落,陆言卿握着金镯的指尖骤然收紧,镯身嵌的宝石硌得指节发白。

她在淮安时,哪次出行不是八抬大轿前呼后拥?连知府夫人都要立在门前笑脸相迎,何时受过这等指桑骂槐的折辱?

胸腔里的火气腾地漫上来,倒把眼底的霜色烘得带了些燥意,只是碍于这是陈府地盘,终究只将那声冷笑噙在齿间。

陆言卿忽抬眸,鸦羽般的睫毛下眸光似淬了冰棱:“自广宁侯府倾覆后,当真是世风日下 ——”

话音陡然转冷,指尖掐着锦帕绞出深痕,“前几日家兄千里来投奔于我,那副模样……”

她喉间似被什么哽住,忽而冷笑一声,“竟被人哄得剃了发髻,倒叫人分不清是沙门弟子还是落魄书生!”

厅中铜鹤香炉里的沉香正袅袅升腾,却压不住她话音里的戾色:“细细追问才知,竟是贵府三小姐陈维君,讹了他五万两银票作‘买路钱’,哄得我兄长削了发才得以脱身!我瞧着陈府雕梁画栋尚在,檐角铜铃也未少半分,怎的竟要向无权无势的落难之人敲骨吸髓?”

肖玉凤抬手抚过茶盏边缘的缠枝纹,眼波未动分毫:“盛夫人此言倒叫我费解了,三丫头日日在府中伴我抄写《金刚经》,何时曾踏出过府门,又怎会得见令兄?\"

未等陆言卿开口辩驳,肖玉凤指尖已轻轻叩响红木桌面,笃笃声里带着金石般的冷硬:\"倒是令兄当年自刑部大牢释出时,身无分文,竟在我陈府门前演了出苦肉计,讹去五万两银票方肯写下和离书。转身便携了银票去翠云阁,为头牌花魁一掷千金—— 这些旧账我尚念着昔日情分未曾提及半分,盛夫人今日倒先拿三丫头的说辞来兴师问罪,怎么有脸说出来的?\"

陆言卿猛地一拍桌案,茶盏里的茶汤溅出几滴,在锦缎桌布上洇开暗痕:\"我兄长岂会哄骗于我?半月前分明见得陈家三小姐与林允泽同往灵湘寺,二人在寺中举止亲密,那林允泽见到我兄长更是胡言乱语,说能助我兄长脱身 —— 竟教他粘了胡须眉毛扮作高僧,剃了头藏身马车之内!只送到京郊路口,就敢收下五万两银票,这等行径不是讹诈是什么?\"

肖玉凤执起茶盖拨弄浮沫,声音里浸着冰碴:\"陆逸哪来的银钱周转?当年从陈府讹走的五万两,不出一年便在翠云阁挥霍一空,他无家世傍身、无官爵在握、无营生立命,难不成天上还能掉出银票来?\"她始终不接维君敲诈陆逸的话茬。

\"谢映柔那贱人卷了侯府多少金玉古玩去当铺换银!\" 陆言卿额角青筋微跳,袖中手指攥得发白,\"怎就凑不出银钱救急?\"

\"连外室的养老钱都要巧取豪夺,当真是无耻之极。\" 肖玉凤语带嗤笑,端起茶盏轻抿,茶烟氤氲中眸光冷冽如霜,\"我陈府规矩森严,但凡有觊觎妻妾私产的儿郎,早被乱棍逐出府门,永世不得踏足 —— 这般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竟还有脸拿出来当说辞?\"

陆言卿连番被噎,气得指尖簌簌发抖。身侧侍女半夏忙附耳低语:\"夫人,当务之急是要回睿泽公子与云初小姐,旁的是非暂且...\" 话未说完,已被肖玉凤一记冷眼截断。

陆言卿沉下脸来,指尖重重掐进掌心:\"也罢!泽哥儿与初姐儿在陈府住了将近两载,那五万两权当是陆家给孩子的养育资费。如今我既已回京,断没有让陆家血脉流落在外的道理 ——\"

她忽而冷笑一声,\"什么和离书?不过是当年我兄长糊涂写下的废纸!哪有母亲归府,孩子却跟着外家过活的道理?陈夫人也是官宦小姐出身,当知宗法礼制大于天吧?\"

话音未落,窗外忽有归鸦啼过,惊得檐角铜铃一阵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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