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归墟啼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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罡风撕扯着破碎的骨甲，凌霄将慕瑶即将消散的神魂护在胸口。归墟裂缝中漂浮的磷火突然聚成鬼面，某种古老的存在在黑暗深处低语：\"太虚混沌体...终于等到...\"

\"哗啦！\"

坠入黑色冥河的刹那，凌霄的混沌竖瞳被腐蚀得剧痛难忍。河底伸出无数苍白手臂，每只掌心都睁着血色竖瞳——正是九霄剑宗禁地壁画上的三眼族！慕瑶的神魂突然暴走，转生蛊控制的右手刺向凌霄心口：\"杀...杀了我！\"

冥河卷起漩涡，凌霄被迫松开慕瑶。他反手扯断两根肋骨，沾染龙怨的骨刺钉入河床。沸腾的河水中浮起青铜棺椁，棺盖移开的瞬间，十万守脉人怨灵突然跪拜：\"恭迎吾主！\"

棺中坐起的无面尸身心口插着断剑，剑格处刻着\"九幽\"二字。凌霄的混沌体突然失控，龙怨与冥河产生共鸣，破碎的骨甲竟开始吸收河水重塑！

\"原来是你...\"无面尸身发出男女混音，断裂的脖颈伸出肉芽指向慕瑶，\"用她的蛊血唤醒我！\"凌霄暴喝着掷出骨刺，却被慕瑶失控的神魂挡住。转生蛊在她眉心凝出凌九霄的虚影：\"乖孙，这具九幽战傀可比龙脉...\"

冥河突然倒灌，凌霄抓住慕瑶手腕跃上青铜棺。无面尸身的心口断剑自动飞入他掌中，剑柄处睁开九只竖瞳：\"三万年了...该清算了！\"剑锋所指，冥河水分裂出通道，尽头亮起熟悉的冰晶光芒——竟是药王谷禁地冰窟！

慕瑶的神魂突然挣脱束缚，燃烧最后的力量撞向九幽战傀。转生蛊在她体内尖叫：\"你竟敢...\"金焰吞噬无面尸身的刹那，凌霄看清战傀后颈的烙印——与三眼老者画像上的印记完全相同！

\"快走！\"慕瑶残存的意识化作冰桥，\"顺着我的记忆...\"冰桥另一端浮现少女时期的画面：她偷偷将黑石塞给昏迷的凌霄，身后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药仆——那面具的纹路竟与执法长老的剑鞘同源！

九幽战傀的残躯突然爆炸，冥河掀起万丈狂涛。凌霄抱着慕瑶冲出水面时，头顶裂缝正在闭合。机械圣女的冷笑从云端传来：\"以为逃得掉？\"她胸口的逆鳞射出三百道锁链，每道都缠绕着腐心蛊虫！

血鼎突然从凌霄丹田跃出，鼎身裂纹渗出冥河水。吞噬的九幽战傀残片凝成重甲，他徒手扯断锁链，蛊虫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自爆。机械圣女右臂变形为炮管：\"交出逆鳞，留你全尸！\"

归墟深处传来婴啼般的嘶鸣，某种长满肉翅的啼魂兽群被爆炸吸引。它们鳞片开合间释放精神冲击，凌霄的混沌竖瞳流出血泪。慕瑶的神魂趁机钻入他识海：\"西南方...有我的...\"

机械圣女突然调转炮口，逆鳞能量束横扫兽群。凌霄借着强光遮蔽冲向西南，撞碎岩壁后浑身冰凉——眼前是座由修士头骨堆砌的祭坛，中央悬浮的冰晶中封存着...三岁时的慕瑶本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