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狼首与稻穗的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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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九阙的机甲库警报声震耳欲聋，林野的战术目镜被灭道派的病毒红光染透。三十台改装的「铁翼」甲破墙而入，机翼下挂载的不是救援物资，而是伪装成灵能罐头的霜裔炸弹。他握紧老炮的灵能匕首，刀刃在钨钢地面刻出防御矩阵，狼首图腾的眼睛位置，正对着灵能农场的穹顶。

「保护天藻培育舱！」他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的尖啸，「绝不能让病毒污染抗体！」

铁翼甲的钨钢羽翼掀起气浪，林野看见驾驶舱里的灭道派成员后颈都有狼首疤痕，与老赵的机械臂残片如出一辙。当第一发病毒导弹袭来时，他突然想起老赵教阳阳编草戒指的画面，匕首划出的光弧竟在导弹表面织出灵能稻穗的纹路——那是用信任编织的防护网。

「上尉！」阳阳的哭喊穿透战场。小女孩抱着老赵的机械臂残片冲进机甲库，围巾上的军功章迸出金色光点，机械关节处的狼首吊坠与林野的雷纹印记产生共振。奇妙的是，正在攻击的铁翼甲突然卡顿，驾驶舱内传来惊呼：「狼首图腾在发光！」

劳工们的防化服撕裂处露出掌心刺青，狼首与稻穗交织的图案在灵能灯下闪烁。林野的战术目镜解析脑电波，发现他们瞳孔中的硅基冷光正在退潮，取而代之的是老赵分发狼首匕首时的温暖记忆——那个在北极难民营里，用机械臂为孩子们堆雪人的老赵。

「赵叔叔说，狼首是用来守护稻穗的......」阳阳举起机械臂，吊坠的光芒照亮每个劳工的脸，「不是用来杀人的！」

第一把灵能匕首落地，刀刃插入地面的瞬间，劳工掌心的刺青与老赵的机械臂产生共鸣。接着是第二把、第三十把，当灭道派首领怒吼着扣动扳机时，他的队员们用身体挡住了炮口，露出后颈未被病毒侵蚀的狼首疤痕。

「我们是抗联的种！」老陈的克隆体扯掉灭道派臂章，露出里面的抗联狼旗刺绣，「不是硅基的傀儡！」

冰层突然爆裂，银蓝长发如灵能瀑布般穿透地面。林野的雷纹印记剧烈震动，看见来者眉心的灵能水晶里，蚀冰藻与硅基触须正在共生共舞——那是蓝血女孩的本体意识，也是前文明的共生体「归墟」。

「林野，」她的声音混着蚀冰藻的沙沙声，「镜子的两面不该永远对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