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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暴雨像是天穹被撕裂了一道口子,浑浊的水流疯狂冲刷着巨大的落地窗,将窗外的花园、远山都扭曲成一片动荡模糊的灰色水幕。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天光,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,光线昏沉,勉强勾勒出陆凛坐在沙发里的轮廓。他像一尊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石像,肩背绷紧,线条冷硬,只有指尖夹着的烟在微微颤抖,猩红的火点明灭,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瞳孔。

沈微端着一杯热牛奶,脚步无声地靠近,温热的杯壁轻轻贴上陆凛冰冷的手背。他像是被这温度烫了一下,猛地一颤,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。

“别抽了。”沈微的声音很轻,带着抚慰的柔和,将他指间的烟轻轻拿走,掐灭在烟灰缸里,然后不容拒绝地将温热的牛奶杯塞进他空出来的手中。

陆凛没有看那杯牛奶,目光沉沉地落在沈微脸上,昏黄的光线下,她清丽的面容有种玉石般的坚韧光泽,眼神清澈,映着他此刻狼狈的身影。这目光,像一把温柔又锋利的手术刀,轻易剖开了他坚硬外壳下最不堪的病灶。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:“微微……”

沈微在他身边坐下,柔软的沙发微微下陷,带来一丝暖意。她伸出手,覆在他紧握成拳、搁在膝盖上的那只手背,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指节的冰凉和僵硬。“我在听。”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。

这三个字,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了陆凛心底最汹涌的暗流。他猛地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沉重的阴影,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。再次睁开时,那深潭般的眼底,翻涌起沈微从未见过的、近乎绝望的痛苦和自我厌弃。

“曼陀罗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不是陆振山把我送进去的。是我自己……走进去的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那弧度冰冷而惨淡,带着自毁的意味。

沈微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蜷缩了一下,没有打断,只是握得更紧了些,传递着无声的力量。

“那年,我十四岁。”陆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狱传来,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腥的寒气,“父亲死得不明不白,陆家风雨飘摇,陆振山……我的好叔叔,只想着怎么把我这个碍事的‘继承人’彻底抹掉。外面是虎视眈眈的仇家,里面是步步紧逼的毒蛇。我活不下去,也不想那样窝囊地死。”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,“我听说,有一个地方,只要你能活下来,就能获得力量……足够杀光所有仇人的力量。那个地方,叫‘曼陀罗’。”

窗外的雨声骤然加大,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,发出沉闷的爆响,像无数厉鬼在捶打窗户。

“那里是地狱的入口。”陆凛的视线失去了焦点,穿透了昏黄的灯光,投向更遥远、更黑暗的虚空。“没有名字,只有编号。我是‘十七号’。训练……是字面意义上的剥皮抽筋。体能、格斗、枪械、毒药、刑讯……还有杀人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淬着冰渣,“杀动物,杀……人。从老弱病残开始,让你习惯剥夺生命的感觉,直到麻木。”他缓缓抬起那只没被沈微握住的手,摊开在昏昧的光线下,指骨修长,掌心纹路深刻,却仿佛萦绕着洗刷不掉的血腥气。

“第一次……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,手抖得连刀都握不住。”陆凛的声音低下去,带着一种梦呓般的空洞,“教官的鞭子……抽在背上,火辣辣的疼。他说,‘要么他死,要么你死’。”他猛地攥紧了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仿佛那冰冷的刀柄又一次被强行塞进他手中。“我活下来了……代价是……那个人的血……喷了我一脸……热的,带着铁锈味……”他的声音开始发抖,像绷紧到极致的弦。

沈微的心被狠狠揪紧,她能感受到他身体里传来的剧烈震颤,像一头被困在绝望深渊的受伤野兽。她伸出另一只手,用力覆上他紧攥的拳头,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融化那冰封的恐惧和痛苦。她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凹痕。

“然后呢?”她的声音异常平稳,像锚定风暴的礁石。

“然后……就是习惯。”陆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荒芜。“习惯疼痛,习惯血腥,习惯在黑暗中像野兽一样活着。为了活下去,为了获得力量,为了……有朝一日能爬出来,把那些把我推进地狱的人……都拖下去。”他抬起眼,看向沈微,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碎,有绝望的坦诚,有深沉的眷恋,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恐惧。“我在那里……待了三年。代号‘十七’。执行过……七次任务。目标……有背叛组织的叛徒,有碍事的富商,有……挡路的政客。每一次,都沾着血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成了气音,“每一次……都离你记忆里那个……恶魔的样子……更近一步。”

他终于说到了那个缠绕他十年、也缠绕了沈微十年的雨夜。

“你家出事那晚……是个意外,也不是意外。”陆凛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,“那晚组织下达的任务目标,是……你父亲。因为他手里那份‘V’的洗钱证据,威胁到了更高层。我是执行小组之一,但不是主力……那时我刚获得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,想摸清任务细节,寻找组织的破绽。”他痛苦地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,“我晚了一步……远远看到那些人冲进去……听到枪声……听到……”

他猛地顿住,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仿佛那晚的惨叫声再次撕裂耳膜。他睁开眼,赤红的眼底是崩溃边缘的痛楚:“我想冲进去……但被发现了!对方火力太猛!我只能在外面……像个废物一样……听着……”巨大的痛苦让他无法继续描述那地狱般的场景,他深深埋下头,宽阔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起来。

“后来呢?混乱中……你进去了?”沈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,引导着他。

陆凛艰难地点点头,依旧埋着头,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:“枪声停了……我……我冲进去……太晚了……太晚了……”他猛地抬起头,脸上是纵横的泪痕,眼神破碎地看着沈微,“客厅里……全是血……伯父伯母……还有……那个小小的……穿着睡裙的影子……”他指的是沈微当时年幼的妹妹沈月留下的痕迹,那个画面是他永恒的梦魇。“我在角落里……发现了你……你晕过去了,头上……有血……手里……死死攥着……”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书桌的方向——那个存放着发卡的暗格。

“那枚发卡。”沈微轻声接上,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。

“嗯。”陆凛声音沙哑,“我捡了起来……上面……有你的温度。我不知道为什么……鬼使神差地……藏了起来。那是……唯一的……干净的东西。”他停顿了很久,似乎在积攒勇气说出最后的、也是最令他恐惧的坦白,“我离开时……遇到了那个被警方抓住的凶手……他被打伤了,还没断气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他痛苦地闭上眼,牙关紧咬,额角的青筋都凸了出来,“为了掩盖我的行踪,也为了……让组织以为任务‘干净’……我……我给了他一个痛快……把他口袋里的东西……换成了……我捡到的那枚……你的发卡……一模一样的那枚……”
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窗外的暴雨声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,书房里只剩下陆凛粗重绝望的喘息声。这就是十年前灭门案现场,为何会出现两枚一模一样的发卡!一枚是沈微掉落的,被陆凛捡走珍藏;另一枚,是陆凛亲手放进了凶手口袋,作为栽赃和混淆视听的工具!这个秘密,像一颗毒瘤,在他心底腐烂了整整十年!

“我手上沾的血……洗不干净了,微微。”陆凛抬起头,泪水和痛苦彻底摧毁了他往日的冷峻威严,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、被罪恶感凌迟的灵魂。他看着她,眼神里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冀,更是等待最终审判的绝望。“无论我杀的是谁……无论我出于什么目的……那些血……那些命……都永远沾在我手上了。我……我甚至利用过你家的惨案……去达到我的目的……我……”巨大的羞耻和痛苦让他语无伦次,他猛地抬手捂住了脸,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汹涌溢出,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,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绝望。

“我……不配……我不配拥有你……更不配……”他破碎的声音从指缝里逸出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彻底的崩溃,“不配被你拥抱……不配被你……爱……”

书房里只剩下男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窗外永无止境的雨声。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蜷缩颤抖的宽阔背脊上,仿佛要将这具曾经承载着无数光环与力量的躯体彻底压垮。

沈微静静地坐着,像一尊沉默的玉像。陆凛每一个泣血的字,都像重锤砸在她心上。那血腥黑暗的少年时代,那为了生存被迫沾染的罪孽,那十年间深埋心底、日夜啃噬他的秘密……终于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。没有美化,没有推诿,只有彻底的、带着自毁倾向的坦白。她看着他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蜿蜒流下,落在昂贵的手工西装上,洇开深色的痕迹。这个在外界呼风唤雨、翻云覆雨的帝王,此刻在她面前,只是一个被沉重的过去压垮、恐惧着失去最后救赎的可怜男人。

她的心,并没有想象中撕裂般的剧痛,反而在最初的震惊和沉重之后,升起一种奇异的、近乎悲悯的平静。她想起他在爆炸中将她死死护在身下时碎裂的肩胛骨,想起他在废弃工厂救她时后背狰狞的刀伤,想起他为了营救沈月孤身犯险、浑身浴血的模样……他沾满血污的手,在奔向她的路上,早已伤痕累累。

时间在窒息的沉默和压抑的呜咽中流淌。不知过了多久,沈微终于动了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站起身。柔软的裙摆拂过冰冷的空气,发出细微的窸窣声。她走到那张承载了无数秘密的沉重书桌前,熟稔地找到那个隐秘的暗格。指尖在光滑的木纹上轻轻一按,轻微的机括声响起,一个狭小的空间显露出来。

昏黄的灯光下,那枚小小的、镶嵌着淡粉色蔷薇花瓣的发卡安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。水钻的光芒有些暗淡,边角甚至有些细微的磨损,却依旧折射出温润的光泽。它静默地躺在那里,像一个跨越了十年血泪的见证者,见证了无辜少女的纯真,见证了灭门雨夜的惨烈,也见证了一个少年从地狱爬出、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孤绝身影。

沈微伸出手,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,轻轻拈起了那枚发卡。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,带着岁月的重量。她凝视着它,仿佛能透过这小小的物件,看到十四岁的陆凛在尸山血海、血雨腥风中,是如何颤抖着捡起它,如同抓住地狱里唯一一缕微光的模样。

她转过身,握着那枚发卡,一步步走回沙发边。

陆凛依旧深陷在崩溃的泥沼中,捂着脸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呜咽声断断续续。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开和回来,沉溺在自我审判的深渊里。

沈微在他面前缓缓蹲下。柔软的地毯吸收了所有声音。她伸出手,没有去拉他捂着脸的手,而是用微凉的指尖,极其轻柔地、一点一点地拂去他眼角和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泪水。她的动作那么小心,那么专注,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上沾染的尘埃。

陆凛的身体猛地一僵,呜咽声戛然而止。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碰烫到,下意识地想要躲闪,却又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钉在原地。

“陆凛,”沈微终于开口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喧嚣的沉静力量,清晰地送入他耳中,“看着我。”

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。陆凛捂着脸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剧烈地颤抖着。他挣扎着,像背负着千钧枷锁,最终,那双被泪水浸透、布满血丝、写满痛苦和恐惧的眼睛,透过指缝,缓缓地、艰难地抬起,望向蹲在他面前的沈微。

他的眼神破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琉璃,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自厌和绝望的等待。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判决,等待那根将他彻底打入地狱的稻草落下。

沈微没有回避他破碎的目光,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,像幽谷深潭,包容着他所有的黑暗与不堪。她抬起手,掌心温热,轻轻地、稳稳地贴在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。

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疯狂而混乱的搏动,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
“你的过去,”她的声音依旧很轻,却字字清晰,如同敲击在灵魂上的钟磬,“那些黑暗,那些血,那些你无法选择的深渊……它们塑造了你。”

陆凛的身体剧烈地一震,眼神更加灰败,仿佛最后的希望也被宣判了死刑。

“但是,”沈微的掌心微微用力,按在他狂跳的心口,目光灼灼地锁住他绝望的眼睛,一字一句,斩钉截铁,“定义你陆凛是谁的,从来不是那些过去!是你每一次在黑暗泥沼中,选择挣扎着向上爬的勇气!是你每一次在可以沉沦时,选择抓住那一点微光的本能!是你选择了我——”

她顿了顿,眼神温柔得如同融化冰雪的暖阳,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和力量:“是你选择了走向我,选择了站在光明之下,选择了用你沾满血污的手,去撕开更大的黑暗,去守护你能守护的一切!是你选择了成为我的丈夫,选择了成为沈月的姐夫,选择了成为现在的陆凛!”

“选择?”陆凛喃喃地重复着,声音嘶哑破碎,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迷茫和不敢置信的震动,仿佛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那充满血腥和罪孽的人生。

“对,选择!”沈微斩钉截铁,目光如炬,穿透他所有的自我怀疑,“你选择了在‘曼陀罗’的深渊里活下来,是为了复仇,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爬出来!你选择在十年前那个雨夜冲进我家,不是为了任务,是为了救人!你选择在过去的十年里,独自背负着血仇和秘密,在黑暗中追查‘曼陀罗’和‘V’,不是为了沉沦,是为了彻底斩断那黑暗的源头!你选择在每一次我陷入危险时,用你的命挡在我前面!你选择在可以继续隐瞒、继续用谎言粉饰太平时,向我坦白这一切!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狠狠砸在陆凛摇摇欲坠的心防上,却又带着奇异的、重塑的力量。

“陆凛,你一直在选择!你选择了用沾满血污的手,去开辟一条通往光明的荆棘之路!这才是你!这才是定义你的东西!不是那些被逼无奈、不是你生来就背负的黑暗!”她的眼中也浮起了晶莹的水光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,“你的选择,就是你的答案!”

说完,沈微摊开一直紧握的手心。

那枚小小的、见证过纯真也见证过血腥的蔷薇发卡,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,在昏黄的灯光下,折射出温润而坚定的光芒。

她拉起陆凛那只沾满泪水和自我唾弃痕迹、冰冷而颤抖的手,将发卡轻轻放在他宽大却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掌心。

发卡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又是一颤。

沈微用自己的双手,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他的手,连同那枚发卡一起,紧紧握住。她的目光如同最温暖的港湾,牢牢地锚定他漂泊无依、充满惊涛骇浪的灵魂。

“你选择了我,选择了光明。”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温柔的哽咽,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,“陆凛,这就够了。对我来说,这就足够了。”

“轰隆——!”

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厚重的雨幕,瞬间照亮了整个书房,也照亮了陆凛脸上凝固的、巨大的震撼和……一种从未有过的、近乎虔诚的茫然。

紧接着,震耳欲聋的惊雷滚滚而来,仿佛天穹崩塌。然而,在这撼人心魄的自然伟力之下,书房内的时间却仿佛凝固了。

陆凛所有的颤抖,所有的呜咽,所有的自我厌弃,都在沈微那番如同雷霆、又如春风化雨的话语中,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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