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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大牢内弥漫着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息,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割裂着昏暗的烛光。

陆光周拖着沉重的镣铐,靠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,眯起浑浊的眼睛望向铁栏外的陈季昭,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看来尘埃落定了?可是新皇登基了?不知是哪位皇子赢了这场龙椅之争?”

陈季昭望着眼前这个曾风光无限的侯爷,如今已是蓬头垢面,囚服上血迹斑斑。他挺直脊背,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威严,沉声说道:“自然是受上天之命的太子殿下荣登大宝!赵锦旭勾结外敌、私通匪众,图谋不轨,赵锦铭暗施毒计、残害手足,那等卑劣之人,岂会撼动太子殿下的正统之位?这江山,终究是归于有德者!”

陆光周闻言,仰头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,笑声在阴冷的牢房中回荡,惊起几只栖息在角落的老鼠。“正统?有德?”

他止住笑,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,“在这皇位面前,哪有什么正统与德行?不过是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罢了!” 说罢,他缓缓闭上双眼,似是不愿再看这令他绝望的现实。

沉默半晌后,陆光周猛地向前扑去,铁链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声响,浑浊眼珠几乎要迸出眼眶:“新皇打算如何处置本侯?”

陈季昭后退半步避开飞溅的唾沫,袍角扫过墙根霉斑:“皇上宅心仁厚,只判你夫妻二人明日午后斩首示众。陆逸与维芳不曾参与谋逆,特赦其性命。”

“那逸儿可还是世子?” 沙哑嘶吼撞在铁栅上碎成回音,陆光周枯瘦的手指深深抠进缝隙,指节泛白如骨。

“侯爷莫不是在大牢里困糊涂了!”季昭冷笑一声,腰间玉佩撞出清响,\"若不是我与罗侯爷联名保奏,皇后娘娘从中说和,广宁侯府早该满门抄斩!你犯下滔天大罪,竟还妄想为逆子保住世子之位?真是痴人说梦!\"

陆光周忽然仰头大笑,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癫狂,震得头顶的霉斑簌簌掉落。

铁栅栏在撞击声中剧烈震颤,陆光周歪斜着脑袋,血珠顺着凹陷的眉骨滴进眼里,将他浑浊的瞳仁染得通红:“痴人说梦?陈季昭,你以为我想谋逆?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!

我陆氏三代忠良,可先皇是如何对我的?我五次递折子求个荫官,都被轻飘飘一句 ‘ 侯府子弟当自砺 ' 驳回!广宁侯府空顶着虚衔,无兵无权,连新晋的寒门都敢踩上一脚!”

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,他将额头重重抵在冰凉的铁条上,声音里浸着绝望:“待我死后,爵位连降两级,我若不攥住权柄,百年后拿什么去见列祖列宗?”
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痕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,“我是谋逆,但我谋的是陆家的活路!”

他突然安静下来,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季昭,声音却低得像是从九幽传来:“我做这一切,不过是想保住陆氏一脉。如今我夫妻赴死,只要逸儿和维芳能平安,我这条命,值了......”

话音未落,他缓缓滑坐在地,佝偻的脊背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,唯有喃喃自语还在牢房里回荡:“值了...... 值了......”

陈季昭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,声如淬了霜的寒刃:“巧言令色!广宁侯府累世承袭,食君之禄却暗图权柄,此等行径也配称作求生之道?先皇不授荫官,原是望尔等谨守臣节,岂料你竟包藏祸心!”

话音未落,他已锵然掣出腰间长剑。寒芒划破牢狱昏沉,剑锋抵住铁栅时发出铮铮鸣响,映得陆光周面容扭曲如恶鬼。“满朝公卿,哪一位不是从末吏做起?偏你妄图一步登天!如今身败名裂,当真是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!”

剑穗在囚室阴风中轻摆,陈季昭语调愈发凌厉:“你那逆子陆逸,为一青楼女子罔顾宗族。想那先祖早有明训,严禁官宦子弟涉足烟花之地。陆逸屡犯天条,先皇念在你曾舍身护驾,才网开一面。此等放纵之举,岂配为官?”

陆光周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,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抠住铁栅,浑浊的老眼里泛起猩红血丝:“好一个天理昭昭!陈季昭,你可知广宁侯府三代戍边,马革裹尸者三人,断肢残臂者十数?先帝那道不授荫官的旨意,分明是要断我陆家根基!”

他剧烈咳嗽起来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我儿流连勾栏,不过是寻个慰藉,总好过那些表面道貌岸然,实则男盗女娼的伪君子!”

陈季昭负手冷笑,眼底尽是讥讽:“广宁侯竟打着淑妃旗号行谋逆之举,裴大人可曾知情?淑妃娘娘又可应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?”

陆光周咬牙切齿道:“那两人愚不可及!太子之位近在咫尺,竟不知把握,白白错失良机!” 怨毒与不甘从他扭曲的面容中溢出,似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
陈季昭神色冷凝,缓缓转身,袍角扫过潮湿的地面:“你夫人毒杀淑妃长子一事,你可知情?”

他声音低沉,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,“阁下倾慕淑妃娘娘数载,其间私情终为尊夫人所窥破。昔日宫宴之上,尊夫人借宴会酒酣之际,竟对小皇子暗下毒手。阁下得知真相后,心中满是愧悔,故而妄图行谋逆之举以补偿淑妃,助她登临中宫之位。更于皇后娘娘惩戒梅嫔那日,暗中买通宫人动手,致使梅嫔腹中麟儿殒没。事后竟将罪责尽推于皇后,令帝后之间渐生嫌隙......\"

言至此处,陆光周如遭惊雷劈顶,面无血色,颤声问道:\"你... 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隐秘之事?\"

“三月前西市酒肆,阁下与太后宫中内监接头时遗落的翡翠扳指,如今正躺在在下的案头。”

陈季昭看着陆光周失魂落魄的模样,语气愈发冰冷:“本官此来,一是接舍妹与外甥,二是来送你最后一程。既然你已得知死期,那便不多留了。”

言罢,他转身迈步,脚步声在空旷的牢狱里回荡,渐渐远去,只留下陆光周瘫坐在地,在黑暗中无声地嘶吼。

幽暗的大牢内,顾千晟无声推开牢门,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转角。

陈季昭望着牢内形容枯槁的维芳,喉头陡然发紧,强压下酸涩,轻声唤道:“大妹妹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 话音未落,便将怀中包袱稳稳搁在斑驳木桌上。

维芳缓缓抬头,涣散的目光在陈季昭脸上凝固,良久,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二哥!你可算来了!”

一旁的陆睿泽与陆云见母亲悲泣,也跟着放声大哭,稚嫩的哭声在潮湿的牢狱中回荡。

陈季昭轻轻拍着维芳颤抖的后背,声音温柔却坚定:“苦了你们,咱们这就离开这鬼地方。”

闻声,涵雪、幻梅与绿柳皆是瞳孔骤缩,满是不可置信:“当真能出去了?”

“自然。” 陈季昭颔首,目光扫过众人,“什么都别带,我备了干净衣裳,换上便走。” 言罢,他转身踏出牢房,背对众人而立,给她们留出换衣的空间。

林采萍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,难掩激动:“可算熬出头了!” 迫不及待地扑向包袱,翻找许久却不见自己衣物,只好抓起一件湖蓝色衣衫匆匆换上。

涵雪替睿泽换好新衣,小家伙扒着铁栅栏,眼中满是期待:“二舅舅,我好想外祖母、瑾仪妹妹,还有二姨小姨!”

陈季昭蹲下身子,与孩子平视,语气温柔:“好,舅舅这就带你去见她们。”

“太好了!能出去喽!” 睿泽欢呼雀跃,一把拉开牢门,小手紧紧攥住陈季昭的手指。陈季昭将他稳稳抱起,阔步朝外走去,维芳带着丫鬟们紧随其后。

就在林采萍满心欢喜,正要迈出牢门时,一道黑影骤然闪现,顾千晟如同一尊冷面修罗,拦在门前。

林采萍一愣,惊慌问道:“这是作甚?”

“她们能走,你留下。” 顾千晟面沉如水,语气冰冷得毫无温度。

林采萍瞬间慌了神,声音发颤:“为何?我们乃一家人,凭什么只留我在此?”

“只遵皇命。” 顾千晟言简意赅,大手一挥,将林采萍生生推回牢房,“哐当” 一声,沉重的牢门再次锁死。

林采萍跌坐在地,惊恐地哭喊:“维芳!快让你哥哥救我出去!” 声音凄厉,却只换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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